“是,我没手,你自己动吧。”
单纯的傅锦禾,没有领悟到这句话的深层含义。
她以为是让她帮忙贴创可贴的意思。
于是少女伸出葱白玉润的手指,从陆子昂手中接过盒子。
一股凉感从他手里滑过,让其心中泛起连绵不断的涟漪。
傅锦禾拆开包装,拿出一片。
看了半天,不知道怎么下手。
然后她选择同时撕掉两边,顺利的让创可贴在手中来回粘贴,
你别说,这贵的质量就是好,粘性还强。
这不,少女都玩了半天了,一点不带坏的,还玩上瘾了。
“不是这么用的,我教你。”
陆子昂把她手上的撕掉,团成一团扔进垃圾桶。
又重新从盒子里拿起一片创可贴,撕开给傅锦禾示范了一遍。
“噢,我懂了!”
聪明机智的少女兴奋地准备再撕一片,让陆子昂拦下了。
他在脸上摸索着位置,将刚刚那片对准贴上去。
“别玩了,我贴好了。”
傅锦禾琼鼻微皱,略微不满。
“你贴歪了,我来给你贴个板板正正的。”
耐不住她这么主动,陆子昂只好躺平让她上手。
少女缓慢靠近,阵阵芬芳沁入鼻腔。
有种春天来了,万物复苏,生机勃勃的感觉。
细腻的手指轻轻擦过脸颊,引得陆子昂内心一阵战栗。
“好了。”
傅锦禾贴完还满意地摸了摸,像在欣赏什么了不得的艺术品。
“这下满意了?可以走了吧。”
少女摇了摇头,不同意就这么结束。
“你还想干嘛?”
“用它载我去玩。”傅锦禾指了指天马大三轮。
“我的大小姐啊,这是用来拉货的,不是用来载人的,载人得坐四个轮的,你没看它少一个。”
“可我更喜欢坐它。”
陆子昂有时候真的搞不懂女人的想法。
别人视之如草芥,弃之如敝屐的东西。
为什么放到某些人的眼中,就变得价值连城,还将其视为珍宝呢?
他搞不懂,也不想搞懂。
“其实它,碰巧也没气了,载不了你。”
“那刚刚还跑得飞快。”
“就是那会儿用力过猛,把气用完了。”
“我不信,你就是不想载我。”
“……”
傅锦禾学精了,现在是越来越不好骗了。
不过一计不成,又生一计。
“我还有事,下回再带你坐行不行?”
“好,我不勉强你。”
陆子昂有点不适应,忽然变得这么爽快的少女。
“我是真有事,才不载你的。”
“我知道,我都明白,你们其实都不喜欢我!”
傅锦禾的声音逐渐哽咽起来。
“不是啊,我喜……我希望你不要这么想。”
面对她突如其来的emo情绪,陆子昂有些不知所措。
“从小到大都没人和我玩,在学校也没人和我说话。”
“好不容易找到一个“朋友”,还费尽心思推开自己。”
“我真的这么差劲吗?为什么没人愿意和我玩。”
少女一连串的发言,让面前的男人感到震惊。
怎么会有人对自己的认知,偏差到这么离谱的境地!
分明就是美到离谱,让人不敢靠近。
脸上又没有别的表情,被别人误认为是高冷,所以没人敢搭话。
而在不谙世事的傅锦禾眼里,居然是没人喜欢她的表现?
拜托!他们的眼神里,都是看世间珍宝的小心翼翼好不好。
不过也不怪她,因为她基本都社恐得不敢看别人,自然就发现不了。
陆子昂憋了半天,也想不出怎么安慰傅锦禾,只能轻抚她的背部。
少女也不说话,眼眉低垂着。
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几分钟,她像是缓过来了,抬起头看着陆子昂问道:
“所以,我们是朋友么?”
“当然了,我们是一辈子的好朋友!”
“真的?那你载我去玩。”
“那必须的,公主请上马。”
陆子昂一手拍背,一手做出“请”的手势。
两手一前一后,各司其职,丝毫不耽误。
听见这句话,傅锦禾立马多云转晴,好像刚刚情绪低落的那个不是她本人。
少女往前跳了一步,纤纤玉背离开了陆子昂的手。
她随之转过身来,说道:“那我们走吧。”
傍晚柔和的光线洒在傅锦禾身上,浪漫温柔宛如油画。
差点没给陆子昂看呆了。
“你怎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