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，我从出租屋的敲门鬼开始讲。
崔荷和小芳的故事我也说了。
说到崔荷的时候，我大喊一句：“我要报警，这个崔荷可能是小芳的共犯！”
有崔荷在出租房，我连回去拿行李都不敢，必须赶紧把她弄走。
唐风点了点头：“这事先记着，你继续讲。”
“好吧。”
我就继续讲了，后面是殡仪馆的变态老头，电话鬼。
再加上现在的纹身鬼。
我不吐不快，一讲就是两个多小时。
没有人插嘴，默默听我自顾自的说。
或许是我的经历太跌宕起伏，周围人都是扯着嘴吸着气听完的。
“冒昧问一句，有人说你八字硬吗？”唐风眼皮直抽道。
设身处地代入一下，如果换成是他们，应该是活不下来的。
不说别的，就这个纹身鬼，他们可是亲眼看着我遭罪的。
退一步说，就算他们不被纹身鬼折腾死，这一吨姜都够他们死八百遍了。
“有。”我郑重的点了点头。
唐风欲言又止，默默走到一边。
戴远昶沉思了许久：“我能看看你的纹身吗？”
“可以。”
我当即脱下衣服，现在我已经不冷了，甚至热的慌。
我背对过去，所有人都看呆了。
“帅呀！”
“帅？”
我挺疑惑的，不应该说怪吗？
只有唐风大叫一声：“你的纹身怎么不一样了？”
他们先前取证的时候，拍过我后背的照片。
“怎么不一样？”戴远昶问道。
“你等等。”
唐风出去一趟，拿着一个摄像机过来。
照片里是我之前看到过的那样，而现在……
唐风新拍了一张给我看。
现在的纹身变成了，真正威严的降龙罗汉，一条五爪金龙在他身边盘旋。
一人一龙不再是压制的关系，而是联合的关系。
不光是样式变了，竟然连色彩也变了。
给人的观感就是，帅，威严，祥瑞，不再是之前的诡异和古怪了。
我摸不着头脑，这到底是咋回事？
戴远昶却笑了笑：“小伙子，看起来，你说的纹身鬼蜕变了，这应该是好事。”
“好事吗？”
硬要说的话，我确实感觉人精神了很多，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。
“是因为姜吗？”戴远昶默念一句，蹲在地上，拿起一块生姜。
警员们怕供不上我的需求，买了很多摆在房里。
戴远昶不知咋想的，拿起一块咬了一口。
“呸！”
尝了一下，立马吐了出来，就是普通的生姜，辣死人了。
怪，太怪了，这件事已经超出了人类能理解的极限了，哪怕他学了这么多知识，都觉得不够用。
严重超纲了！
戴远昶站起来，叹了口气：“小伙子，我能请你帮个忙吗？当然，不是白帮忙。”
我长了个心眼：“你先说什么忙？”
戴远昶严肃道：“我想研究一下你身体的秘密，这涉及到很多数据和实验，可能需要你配合很久，短则半年，多则……数年！”
我情不自禁往后退一步，尼玛，真的想解剖我！
鬼知道上了解剖台，我会经历什么。
就算戴远昶不想害我，可他拿我做研究，这里切一刀，那里剌一块，我就算活下来，可能也会变成半个废人。
而且我还拿他没办法，他有权有势，打官司都打不赢的。
我虽然没打过，但村里有人打过，拖了四五年，屁动静都没有。
所以，我是绝对不可能接受的。
“不了……我拒绝！”
“不是无偿的，只要你同意，我事先给你二十万，之后再根据成果，一百万，一千万好说。”戴远昶争取道。
二十万！
我不敢想象这个数字，但是，我真的怕了。
免费的纹身差点把我弄死，这二十万，还不得买了我的命？
我不会再轻易相信别人了。
“不不不！”我退到墙角，连连摇头。
我心想，可别强迫我，这里都是警官！
其实戴远昶是个有底线的，虽然他特别想把我拉回去，但他不能干涉我的自由。
“这样吧，我抽点血，行吗？一管一千！”
我想了想，抽血可以，不会耽误我什么，也不会伤害我。
而且，一管一千！
这几天没上班，我穷死了。
有机会不抓住，我傻吗？
“抽！抽到抽不动为止！”我伸出胳膊，大方道。
戴远昶闻言，露出一副得逞的笑。
万万没想